门被从外嵌出一条缝,一只眼睛透过门缝看向屋里唯一的那张床。其实严格来说这算不得偷窥,只是含锋吩咐过不许打扰段痕,所以在这房间周围做什么都不许发出丝毫声音,所以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必定是轻手轻脚,甚至是带着恐惧来做这活,虽然含锋没有说过什么若是打扰了段痕就唯其是问,但魔君的话在这里又有谁敢违佞。
而也许正是因为这一份恐惧,所以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并非心甘情愿,他当然也不例外,他只希望快点看到那个死人平安无事,这样他就可以离开这里。
可是当他看到那还在盘膝打坐的段痕的时候,他却根本无法判断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。因为此刻的段痕身上,居然笼罩着一层甚至比天空更厚的黑色浓雾。那也许不是雾,这雾居然能够给人以生命的感觉,靠近一些甚至还能听到这雾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只是这雾活着,段痕是否也还活着?
门外的人已看得入神,而屋中那原本安静如死人的摩诃暗黑天居然也坐了起来。但他似乎并不是因为段痕才有多动作,而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情,一件关乎天地安危的事情。只见暗黑天身形一转,却幻化成一道黑烟沿着门缝激流而出,那人站在门口还未看清什么却感觉心头一寒,接着便失去了意识。
免战牌前,阴险又一次将那把剑插在免战牌上,只是这一次这把剑却是插在免战牌正上方,而且剑锋向前,四块魔心舍利镶嵌在护手之上隐隐泛着寒光。而第十四暗站在一旁,手中如提小鸡一般将月怜儿提在手里,此刻的月怜儿奄奄一息,十成命中剩下一成不到,而第十四暗之所以不让她死,是因为只有活着的魔才能够成为魔之祭品,开启这块免战牌。
第十四暗缓步走到免战牌前,伸手去抚摸这冰冷的铁牌,不由感叹:“免战牌啊免战牌,在这里沉寂了几万年了,你是不是也有些迫不及待了?”
阴险来到第十四暗身旁,问道:“你确定要这么做,如果真的开启免战牌,只怕天魔也会因此重新出世,说不定还会复活另外三只上古魔兽,到时可就不是那么好收拾了。”
第十四暗冷笑一声,道:“原本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办,但是那个叫做代天的家伙给了我很好的提示,三生与忘川,再佐以冰心莲制成的奇药,不但可以洗去一个人的记忆,更能让这个人为我所用。”
阴险惊叹道:“真有这等奇事?”
第十四暗转头道:“难道你不知道?”
阴险嘿嘿一笑,道:“原来知道但是忘记了,现在你又提醒我了。”
第十四暗目光一变,用一种怪异的目光看向阴险。目光的转变本已极快,但却不想阴险出手的速度竟然更快,那仅存的右手长矛一般探向第十四暗心口,当这只手穿胸而过的时候,手中居然还握着一颗心。
而这时他却看到代天与业龙并肩朝自己走来。
代天摆出一副得意表情,道:“你既然知道我有可以操纵人心的药,却竟然还敢让你的手下来找我的麻烦。你这么聪明的头脑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呢?”
第十四暗惨然一笑,道:“你是什么时候让阴险也服下你的药的?”
代天道:“是你让他来杀我的时候。”
第十四暗又问道:“如果他要杀你,你根本不可能有还手的机会。”
代天道:“这也未必,只不过那一天我的确没有还手,替我出手的另有其人。”
第十四暗咳了口血,却还是继续问道:“是谁?如果你说是业龙我也不会相信,少了血牛精元的业龙根本不已为惧。”
代天点头道:“的确,业龙在你眼中根本不足为惧。但是如果我说我手里有一张王牌,一张可以击败你的王牌,你会相信吗?”
第十四暗又是一声惨笑,道:“当然相信,我现在不是已经败在你手里。”
代天道:“但是击败你还不够,我还想要杀了你。”
第十四暗道:“只要你让他的手微微一动,捏碎我的心,我岂非就死了。”却又猛力嗑了起来,心已经被掏出来,他如何还能活得太久?
代天一步步靠近第十四暗,他的手很显然在颤抖,因为激动而颤抖:“我怎么会让他杀了你,我一定要亲手杀掉你,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!”代天的兵器不过是一把折扇,对他来说一张纸便已是削铁如泥的利器!
靠近第十四暗,靠近那一颗露在外面几乎已经无力跳动的心,折扇张开,扇缘如刀,只要这一刀挥下定然能够将这颗心劈成两半。但是,他的刀却再还未落下之时被另一把刀削成两半!
刀!那柄满是罪恶的刀!
罪魔竟然会对第十四暗出手相救!
他明明已经被阴险操纵,但阴险此刻已经被代天操纵,他又如何能够操纵罪魔。只有两个可能,一是第十四暗也有如阴险一般的本事,可以控制人心。二就是罪魔已经恢复本心,他是真心要对第十四暗出手相救。
但无论是哪一种可能,都可以得出一个结论,这位魔中战力第一的罪魔已经与第十四暗统一战线。
代天弃下手中半截折扇向后一跃,叹道:“想不到你居然也还为自己留下了一张王牌,不愧是第十四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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