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莫凡那一刻，今晚所有的种种一下子涌上心头。
龙九儿两腿一软，竟完全站不住，直直倒了下去。
“九儿！”莫凡心头一紧，大步上前，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接入怀里。
努力忽略掉她身上别个男人留下来的痕迹，他的声音比过去任何时候都要温柔。
“有没有受伤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看得出，她只是气弱，身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。
但，莫凡还是担心，她有没有受内伤？
龙九儿摇摇头，抬起眼帘，看着他。
泛白的薄唇动了下，却还没来得及说出半句话，人已经两眼一闭，昏死过去了……
……
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，梦里，一直有个男人将她紧紧抱住。
两个人的身体极尽缠绵，始终分不开。
她看不清男人的脸，视线总是很模糊。
但，他的声音那么好听，那么迷人。
“默羲……”她伸出手，想要碰触他的脸。
可是，指尖触碰到的那张脸，为什么那么粗糙，一点都不像战四少的完美细腻？
再努力看清楚，分明，是一张人皮面具。
是夜帝……
“放开我！不要！”
龙九儿从自己的尖叫声中醒来，睁眼的那一刻，脸上额上全是冷汗。
“你醒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端着一碗粥进门的莫凡心头一紧，将碗搁在床头柜上，立即要去扶她。
“不要碰我！”九儿根本看不清来人，只是潜意识想要躲开。
她眼底的慌乱，刺痛了莫凡的心。
“是我，莫凡，我不是要伤害你。”
莫凡站在床边，想靠近，却又不敢。
现在的龙九儿，看起来脆弱得像瓷娃娃那般，他怕自己的触碰，会给她造成更多的伤害。
昨天晚上一整晚，她都在断断续续呓语，一直在做噩梦。
莫凡有点恨自己，在她惊慌恐惧的时候，他竟然不在她的身边！
九儿的意识渐渐回到脑际，慢慢的，人彻底清醒了。
看到床边那道身影，她低头，掩去眼底的慌乱。
再抬头时，脸色已经恢复正常。
“我怎么在这里？你带我回来的？”
这里是莫凡在学校的公寓，她这是第二次来了吧。
两次都是他出手相救，但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，对莫凡的感觉，龙九儿又变了几分。
如果他还像之前那样，一直讨厌她，或许现在，她会好过些。莫凡立即扶了她一把。
“怎么了？我又不是受了重伤，连下床都要你扶吗？”
龙九儿轻轻推开他的手，努力让自己下来，站好。
“我……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不理会莫凡担忧的目光，她艰难地迈步，往浴室走去。
进门之后，将房门关上，九儿才敢抬头，从镜子里看一眼自己。
脸色惨白，两眼无神……呵，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，已经颓废到这地步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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